沐倾手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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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叙事散文·曾有一人,我唤阿蔺

都说才子与佳人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,亦如武侠戏文里携手于江湖中,最苦的也不过是两人各分天地,相爱却远隔云端。

而我与棠蔺却偏偏哪种都算不上。

我们是什么时候见的面?那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冬天罢,刚下过雪的大地一片素白,我在院中玩雪,难得的好兴致让张妈陪我堆雪人,呼出的白气氤氲了我的视线,我因为用雪拍出了一朵小花而雀跃。那还是个可以因为今天下雪了,就很开心的单纯年纪,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样子,我记不太得了,如同现在的我已经记不得你的样子了,我只记得那一年河海晏清,有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从雪地的那头走过来,他同我讲,“叶子舒吗?你好,我是你的哥哥,以前的我叫做方棠蔺,现在的我叫叶子棠。”

是啊,我同你是兄妹,尽管是没有血缘的那一种。

后来的我固执地叫你阿蔺,从不喊你哥哥,或是和父亲一样叫你子棠。

那年的新年来的很快,大家都因为家里有了少爷而开心,份例和年货都比往日里多了些许,你是多么的讨人欢心啊,这些陪我这么久的丫鬟婆子,对你是打心眼里的疼惜。我所有会的不会的,你都会,让我如何不看你?哪怕千金散尽,有违伦理,对于当时的我来讲都甘之如饴。

谁教你是我的阿蔺,谁教你曾在月光下给我念得那首诗,名字叫,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。

可你有。

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天,你带我去戏院听戏,听着听着你说要回去帮父亲处理公事,我信了,我就这样在园子里听了一天的戏,我以为你会来,我听到了日色渐暮,没等到你。

再回到家,物是人非。

听说你最后放了我父亲一条生路;听说你最后辞去了职务;听说你还未曾娶妻;听说你曾抱着我的遗物哭泣……这些,再与我无关,从我纵火烧掉叶府的那一刻,叶子舒已经死了,阿蔺,这个我最深爱的人,杀死了我。

天不弃我,所以我还活着。

就这样漂洋过海去往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方棠蔺。后来有人问我,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,我说了一句你曾经夸我的话,你总跟我说,有美一人,天下皆忘。也许是我还没有生的那般祸国殃民吧,你还是没有忘掉你身上的枷锁,而此时的我已经被大火烧伤了这张脸,连同我用来望向你的眼。

阿蔺,你爱我吗?我爱你吗?

很多时候我总在一边琢磨一边怀疑,现在不了,再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为我受伤为我扛下所有罪责,让我痛不欲生却也让我苟活至今。那个杀我的人不是你,是这该死的没有人道的天子脚下。再也没有人,在我看不见世界的的时候,我只看得见你啊。

是,你爱我,我也爱你。只是,这件事醒悟的有些晚,太晚了,这一切都太晚了。

故事的最后,我和阿蔺各眠天涯再无悲欢。也好。

  • 好久不见啦!最近三次生活太忙了,光是写自己的长文都有点累了,同人方面放松了好久,争取元旦前后恢复更新哦~

  • 这次放一个很久的存粮好啦~

  • 是原创的言情,只是想用叶子舒的口吻讲讲她心里的阿蔺,像是一封信。

  • 深夜咯,晚安晚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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